他试图用玩笑缓解他确实不会救的残酷事实:“杨蓦……太小了,不救就不救了吧?”
如果将在这里和解临渊对话的人换成南营地里其他的任何一位,无论是谁,都不会得出像戊寅接下来这样的结论——
他甚至还是用一种近乎错愕的语气反问:“……所以你救我的原因是因为我身体的生只戚官很大?”
解临渊:“……”
“你不是喜欢我的脸吗?”戊寅疑惑,“我理解错了?你其实喜欢的是我的生只器?”
再结合之前解临渊讲的‘小的排泄会堵住’云云,他联系上下文,得出结论:“你该不会是想切下来装你身上吧?”
解临渊:“…………”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戊寅大方地说,“等我找到了我的本体,这具仿生体就送你了,到时候不管是脸还是生只器,都随便你玩。”
按道理,解临渊应该在这个时候坚定地拒绝戊寅,并表示您误会了,我没有这个意思,您口中描述的完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。
但话到嘴边,他犹疑了一下,等到说出口的时候却变成:“说话算话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戊寅笑道。
……
好不容易结束这个淫乱肮脏的话题,二人终于舍得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变异雀的身上,戊寅回忆着问:“刚刚说到哪里了?”
“巴尔克的妻女,莉娜和伊文妮。”
“哦……”戊寅托着下巴,思索了一会。就在解临渊以为他接下来会聊与巴尔克相关的话题时,就听戊寅突然没头没尾地说:“解临渊,就
算你没有靠半污染强行脱离北营地,只要我哪一天去到那里,遇见了你,到时候我想我一定会把你带走的。”
解临渊愣怔一秒,诧异地垂下眸,对上戊寅的翠绿色瞳孔,那双眼中镌刻的郑重其事让他心底一阵异样。
“所以不管怎么讲,你都不会在北营地服务到死。”戊寅满意地做下结论。
语毕,他便没有再说话,只依旧认认真真地望着解临渊。
直到解临渊忍不住率先移开视线,抿了抿干涩起皮的嘴唇,又无奈地叹口气:“……谢谢?”
——谢谢你这个明明什么都不懂,却总是能知道我需要什么的可恶寄生物。
“不用谢。”戊寅瞬间露出个愉悦的笑来。
他读出了解临渊的欲言又止,但估摸着不是什么好话,所以直接忽略了这点无伤大雅的话外音。
为了防止戊寅继续扩散思绪,再说出点什么让他胡思乱想的混账话,解临渊轻咳一声,主动引领话题:“莉娜和伊文妮,为什么突然提到她们?”
“笨鸟说她们都在哭。”戊寅眨眼间就给变异金翅雀取好了代称,和黑骑士的丑狗相得益彰,“还是被巴尔克揍哭的。”
“丧尸可不会哭。”解临渊若有所思地说,“难道,巴尔克妻女的死亡原因根本不是被污染,而是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他就不再多言,戊寅十分嫌弃这种让你意会的行为,捏起变异鸟的翅膀,直接问:“把话讲清楚,莉莉妮妮到底怎么死的?”
金翅雀斩钉截铁——巴尔克打死的!
戊寅如实将话转述给解临渊,后者立刻反问:“怎么打死的?时间,地点?”
金翅雀两颗黑眼珠里盛满了浑浊的愚蠢。
“它说都不记得了。”
解临渊又问:“杀人工具呢?”
金翅雀激动地拍了拍翅膀,啾啾乱叫。
“……它说巴尔克一巴掌呼在妮妮脸上,把她从家里拍到大街上,然后妮妮就死了,接着巴尔克又是一巴掌,把莉莉从大街拍到阁楼,莉莉就也死了。”
解临渊:“……”